第一章：【120】女人之間的戰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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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20】女人之間的戰爭 (1)
——第一節女人之間的戰爭——
第二天
因為知道莫氏現在的情況，顧若便向林立打了招呼之後，早上便與莫離一起去了公司。
剛上樓，便聽見amy正用韓語講著電話，嘰哩咕嚕說得又快又急，顧若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而莫離卻不禁皺起了眉頭。
——
“徐總監，這事兒我覺得不妥，這個海運價格雖然比之前合作的公司低出4,，但這家公司從來沒有合作過，而且還是一家剛成立不久的新公司，我們目前的業務發展恐怕還不適宜為了低價而冒這樣的風險？”amy一邊講著電話，一邊從電腦裏調出一家海運公司的資料。
不知道徐瑩在電話那邊說了些什麽，amy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你說得沒錯，所以我只是建議你拿回去給你們韓總批過之後再傳過來，我也就正常行使我上傳下達的功能。咱們做下屬的，總得充分尊重上司的意見才是，這也是你教我的，你說呢？”amy的聲音柔柔的，那態度卻也是寸不步讓。
比之當初的徐瑩，那溫婉的姿態與成熟的態度，又高明了一籌去。
“徐瑩，這事兒我覺得你不需要找瞿總或者是莫總，越級匯報對你也不好。你去韓國公司前的身份是莫總的特別助理，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總部的形象和莫總的態度，你得萬分小心，別讓人抓著小辮子才是！”amy不動聲色的將話筒移到了另一邊，大姐姐般的勸著她。
“餵，餵！徐瑩！”
“怎麽聽不進去勸呢？這脾氣還見漲了？”
amy自語著，輕輕的放下電話，暗自瞥了一眼早就站在旁邊的總裁和總裁夫人，心底暗暗捏了一把汗：沒錯，徐瑩打電話過來，只是了解現在公司出了什麽事，看是否需要她回來幫忙！順便說了下有個新的海運公司的資料，讓她幫忙查查這家公司在國內的註冊情況與現有的業務合作夥伴！
其它的，並未涉及！
而amy早就在簡單的寒暄之後便將電話掛掉了，後面的一大串，只是她對著電話的自言自語！故意說給莫離夫妻聽的。
或許莫離對她還有惜材之意，也或許莫離念著當初一同打拼的合作情誼！可企業最忌便是有才之人不守規矩——越能幹，越忌諱！
特別是莫離現在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處理服裝公司的問題上，心情正煩著呢！有了剛才這一出，就算徐瑩以後的表現再好，當下這不守規矩、時時想越位的印象，也是要牢牢的留在總裁和少夫人的印象裏了！
以後再想調她回來時，心裏只怕也會多惦量一下了吧！
徐瑩，你就好好兒呆在韓國吧，最好在那兒找個人嫁了，永遠別再回來！
雖然感謝她臨走前的推薦，可能勝任這個職位是自己能力所至！雖然以前是她下屬，可不代表著，以後還想繼續做她下屬！
——
目光流轉間，amy假意剛剛發現莫離夫妻，略帶慌張的叫道：“莫總、少夫人？”
莫離見amy一臉忐忑的看著自己，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剛才做得很好！一切都按正常流程來，沒有人是可以有特權的！”
“是，莫總！”amy暗自舒了一口氣——這步棋，沒下錯。
——
“把她放到那麽遠的地方，性子還沒磨好！她是覺得這樣的懲罰太輕了嗎？”進了辦公室，莫離臉色一片陰沈。
“剛才amy電話裏說什麽呢？嘰哩咕嚕一大串，又急又快的，除了知道是韓語外，那意思，我可一個字都聽不懂。”顧若笑著說道。
“徐瑩越過當地公司總經理，直接把海運價格報到了總部。”莫離簡單說了一下事情。
“這樣？我覺得很正常呢！她做特別助理的時候，你的授權太充分，她已經養成了直接匯報的習慣；對人太放縱，就容易讓人失了分寸！”
“所以，你應該反醒才是。”顧若淡淡的說道——如果不了解問題在哪裏，今天有徐瑩，明天還會有張瑩、李瑩、王瑩！
賊並不是天生就是賊，你被偷了，就要想想，你是否有行為給了他鼓勵和暗示，或是給他創造了機會！
“更何況，那個amy，怕是有些故意在你面前說這些的吧？我印象中，她處理事情還算是幹脆利落，很少會這樣長篇大論的說話呢。”顧若淡淡的說著，邊拿出電腦，在會議桌旁坐了下來。
“正因為我反省了，所以我沒有因為她過分的行為而直接開除掉她，而是希望借著態度的改變，調整她的心態和行事風格，必竟也是個有管理才能的好苗子！”莫離把自己的電腦也拿到會議桌前，邊說道。
“更何況，amy是她曾經的下級，又是她一手提拔上來的，怎麽會故意讓她為難？”莫離幫顧若沖了一杯暖胃的紅棗察，不以為然的說道。
顧若輕笑著看著他說道：“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你是不會明白的！”
“那為何見你耍心機？”莫離笑著問道。
“誰說我沒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顧若坦誠的說道。
莫離看著她半晌，想說什麽，終於還是在心裏轉了幾轉，便從這個話題上轉了開去：“好了，不管她們了，這事兒不管誰對誰錯，按流程來處理總是沒錯的，現在，我們的重點也不在那上頭。”
“再說，這女人的事兒，除了與你有關之外，其它的，我還真沒心思去了解！適當的競爭，有助於良性發展，讓她們去吧！”莫離一副淡然漠視的樣子，顯著上位者的算計與城府。
“恩。”顧若打開電話，也不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糾結。
因為，接下來應對莫雲的這場硬仗，才是當下最要緊的事情。
——第二節有你在身邊真好——
“瞿叔，人都安排好了嗎？所有人都帶上公司發的卡，只要那些店鋪一開業，馬上分批購買，先少後多，盡量不要一開始就引起對方的懷疑！”
“汪新，你幫我請質監局局長和棉紡科的科長、科員，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你再準備一些禮品。”
“各客商的貨品查得怎麽樣，有沒有別的品牌的貨品？”
莫離電話裏安排著，一切，皆已進入備戰狀態。
——
“莫玉，安排人約昨天已經提出離職的員工到公司辦離職手續和保險轉移檔案，回來時到我這裏來領手續表格！同時將每個人離職結算計算出來，離職工資加一個月慰問金，金額寫在離職表上！今天回來辦手續，多加一個月安撫金！今天以後，月底以前的沒有！月底以後來辦的，保險手續暫不辦轉移！”
“林總監，麻煩你通知出納準備現金到人力資源部，金額莫總監稍後會將預算報給你。”
顧若和莫玉安排著離職人員的處理和安撫工作！
——
“顧若，好了嗎？”莫離放下電話，看著她。
“恩，可以了，一小時後應該都會陸續回來辦手續。”顧若放下電話，向莫離點點頭。
“恩，下去吧！”
莫離與顧若同時站起來，定定的看了對方一眼，並肩往外走去。
與莫老爺子當年離開莫氏一樣，他們夫妻一層一層的步行下去，到每個辦公室都走了一圈，看看員工的工作狀態，與員工交流著最近的工作進度；
而在營銷中心，更是親自給剩下的員工開會、打氣、安排工作！
夫妻倆神情間的默契與從容、言談間的淡定與大氣，極好的撫平了大家心中的恐慌，有些因為下意識跟隨行動也想離職的人，也都安定了下來。
莫離坦誠的將公司正在遇到和將要遇到的事情與大家一起進行了分析，言談間對選擇離去人的寬容，對公司以前沒做到處的自省，對公司未來幾年發展前景的規劃和信心，讓留下來的人不僅安定了下來，更覺得離去人是一種短視行為！
——
“顧若，有你在身邊，真好！”回到辦公室，莫離輕輕的將她擁在懷裏！
這幾年一路走來，也遇到過不同的危機、不正當競爭！每次，瞿曇、汪新、徐瑩，他們幾個人一路走來、披荊斬棘，看著他們的時候，讓他感覺到自己必須有承擔一切的力量和責任！
而顧若，有她在身邊，就算什麽都不做，仍能讓他感覺到安心！一股不管遇到什麽事、只要她在身邊，就能從容的感覺。
或許在他的心裏，只有她是最重要的吧！她還在，他便能毫無後顧之憂的叢容應對一切。
“我也一樣！有你在身邊，真好！”顧若回擁著他，她知道，這件事情，對莫氏來說，是一個坎兒！跨不過去，莫氏這幾年來的努力就都折廢了，品牌形象、公司聲譽受損後，再要重新來過，將會更難了！
他現在頂著的壓力是前所未有的！
但她對他有信心。
——
“叩、叩、叩！”敲門聲，有節奏的響起。
兩人松開擁抱的手臂，看著對方，輕輕點了點頭——風雨，已然來臨！他們能做的，就是攜手，迎面而上。
還好，這一次，不是他一個人；還好，這一次，她在他的身邊！
——
進來的是瞿曇。
“莫總，百家店鋪，10點10分，同時開業，我們的員工、還有部分家屬，已經沖進去購物了！”瞿曇看著莫離，沈沈的說道：“果然，全是‘愛若’的吊牌，商品有‘晶心’的、也有我們自己的正品！但據大少安排的人說：我們的商品，是拆過包的！”
“恩，購回的貨品全部放到倉庫裏專門空出來的庫區，包裝不要拆！”莫離淡淡的說道。
“客商那邊情況怎麽樣？”莫離繼續問道。
“大部分客商都開始恐慌，因為那價格實在太低了，嚴重影響了他們的銷售；不過，有幾家，平靜得異常，但他們並沒有銷售貼牌貨品。”瞿曇皺著眉頭說道。
“查他們的進貨和銷售記錄！”莫離盯著瞿曇。
十五分鐘後：
“進貨量看起來很正常，只比往年同期高15,，系統顯示，一個月前，庫存已基本為零。”瞿曇擔心的說道。
“他們這是將貨品轉手給了莫雲，莫雲將真的假的混雜銷售，然後在真品上做文章！只是，提前一個月都拿了貨，又拆了包，會是去幹什麽呢？”莫離看著瞿曇淡淡的說道。
“大哥，‘晶心’的貨品不用研究了，他們買了大量莫氏的真品過去，應該是會拆包另作文章，我們靜待出招吧！防偽的事情，繼續進行，算是花錢買教訓！”莫離在電話裏，對莫延淡淡的說道。
——
“公關部，嚴格監控各媒體，一有新聞，馬上壓住！”
“物流部，馬上安排人去上海浙江一帶的服裝加工廠，找到貼牌的工廠，拍下證據！”
“amy，通知相熟的媒體，過來拍員工離職的新聞，做隨機采訪！”
“保全部，找偵探社，查到在江城的二次加工地點！註意不要打草驚蛇！”
莫離一臉的陰沈，毫不避諱的在顧若面前，露出了陰狠之色。
如果只是正常的商戰，他莫離不會使用非常手段！如果想置莫氏於死地，他便不能只守不攻了！
顧若與瞿曇對視一眼，這樣的莫離，讓他們感覺到陌生。
瞿曇從莫離的眼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莫繼遠；
而顧若，卻感到一陣心疼——那個神采飛揚的天才設計師，慢慢的，不見了！
——
“顧若，離職的員工陸續過來了！”莫玉被同事扶著走了過來。
“恩，我去你的辦公室，你安排三個人在隔壁會議室為員工辦理手續，一切手續簡化！”顧若站起來看了一眼莫離，便往外走去。
“安排兩個保安一起過去！”莫離站起來，拉住她的胳膊。
“莫離，別太緊張了，沒事的！這是在公司呢。”顧若將手悄悄的塞進他的大掌裏，輕輕握了握。
“恩，自己小心些！”莫離沈沈的說著，看著她離開後，還是讓amy安排了兩個保安過去。
——
晚上
“莫玉，你接著把餘下的幾個辦完。”顧若站起來，將資料放到莫玉的桌上：“放松點，聊聊天就好！我去接了莫唯就過來。”
她對莫玉柔聲說道，希望用自己的淡然消除她的緊張！
“恩，我會的！”莫玉壓住心裏那帶著心酸的心慌，對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恩，加油！”顧若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點了點頭，這才離去。
出門後才伸出雙手，輕輕拍著保持了一天的微笑，感覺到有些發僵的臉。
她讓莫玉一直坐在自己的旁邊，就是讓她看著自己是怎麽和離職員工溝通的：
任何時候，hr代表的都是公司；所以，你必須在員工面前，保持你的風度和姿態！
立場要堅定，但態度要親和！
語句要強勢，但語調要輕柔！
經過這一次，她應該知道如何面對離職員工了！
——
辦完最後一個人的離職手續，天已經大黑了！
“莫總，謝謝公司對我們還能如此包容！以後在市場上，對莫氏我們心裏永遠有一份尊敬！”最後走的三名員工，辦完手續後，又回到莫玉的辦公室，同她說了這番話。
而因為公司今天的舉動而選擇留下來的員工，竟也有十名之多！
“大家辛苦了！都早點回家吧，路上註意安全，等這陣子過了，我請大家吃飯。”莫玉跛著腳走到隔壁辦公室，對財務部和自己部門的幾個女孩輕輕說道。
是的，有人毫不留戀的走了！
但，也還有人在這裏一起並肩作戰！
“莫總，你也早點休息吧！這件事情，我們相信公司有能力處理好，你也別太擔心了。”那三個女孩兒快速的收拾好東西，對莫玉微笑著說道。
以前，總以為莫玉憑著出身之貴，年紀輕輕任總監之職，集萬千光環與寵愛於一身，是所有女孩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如今才知道，每個人身上，都背負著不同的壓力——在她光鮮亮麗的背後，她的壓力比她們任何一個同齡的女孩都要大得多。
對這樣的女孩兒，他們羨慕、也敬佩，更加的尊重！
“恩，謝謝你們！”莫玉沒忍住，眼圈微微的紅了起來。
——
“丫頭，忙完了嗎？”聽電話裏林立的聲音，似乎還在街上。
“恩，剛剛全部辦完了，有十個留了下來，另外還有一部分人說，以後在市場上不會為難莫氏的。”莫玉回到辦公室，看著桌上厚厚的一沓離職資料，聽著林立淳厚溫暖的聲音，眼淚不自覺的又流了出來。
“怎麽又哭了！我在看店，一會兒過來找你，你們今天怕是會很晚下班吧！”林立柔聲說著，哭，也許是成長過程中必然的經歷吧！
“恩，會很晚，你開車註意安全，順便看一下我們的店！”莫玉吸了吸鼻子，嬌嬌的說道。
“小樣兒，安排我工作呢？正看你們的店呢！一會兒我會和莫離交流的，你就別操心了。好好兒洗個臉，我可不願意來了看著個大花臉。好了，我掛了。”林立聽她哭著，還不忘關心自家的店，心疼的同時，不由得又失笑出聲。
對著掛了的電話，莫玉皺著眉瞪了一眼：“我就花著臉，怎麽了！”
放下電話，卻還是拿出面紙和鏡子，仔細整理了一下。
——
7：30，莫玉辦公室
“怎麽又哭了，事情辦完就過去了！”林立進來的時候，莫玉還在對著那一沓離職單嘆著氣。
“顧若的做法和最後的效果，果然和你預測的一樣！林立，我是不是很沒用？”莫玉低著頭，輕聲嘆著氣，心裏既有對這件事情的難過，又有對自己在面對時如此無力的沮喪感。
“誰說的？在我心裏，你最有用了！你看，我這個黃金單身漢，都被你這個小丫頭給追上了呢！”林立笑著說道。
“餵，明明是你追我的！”莫玉擡起眼，瞪著他說道。
“你看，這樣才對麻！莫玉就應該是這麽生動的樣子！那個哭泣、沮喪的女孩兒怎麽可能是我們的莫玉呢！”林立一直背在後面的手，伸出一只來，拍了拍她粉嫩粉嫩的小臉，這才又從背後舉出一杯dq來：“來，吃這個，聽說這個能緩解女人低落的情緒！”
“噗嗤”剛才還氣鼓鼓的莫玉看著他的樣子，忍俊不住笑了起來！
一米八零的個子，拿著杯小小的冰淇淋的樣子，真是滑稽得可愛！
卻也，溫柔得可愛！
“你聽誰說的？看來你哄女孩子的經驗還挺豐富的？”莫玉低頭輕輕的笑了一下，接過冰淇淋，邊吃邊說道。
“豐富？不，一點兒也不！網上查的！”林立楞了一下——這是小時候哄顧若的經驗。
那丫頭從小就愛吃冰淇淋，還總是用那些倒追他的女孩子的情書來換！那時候，初中三年都是胖嘟嘟的，想來都是冰淇淋吃的！以此類推，小女孩兒應該都愛吃這個吧！
看著莫玉剛剛哭過的臉，吃冰淇淋時候暫時忘掉了剛才的煩惱！眼裏對自己是全心的信任和對這段戀情的期待，不由得對於自己偶爾間仍然會在她和顧若之間恍神而感到抱歉。
“莫玉，這件事兒過去了，我們出去旅游吧！你喜歡去哪兒玩兒？”林立伸手摸著她柔順的頭發，低聲說道。
“恩～我想去馬爾代夫！我上學的時候，同學約我去玩兒，我要回來實習，都沒去成呢！”莫玉邊吃邊說著，看著林立，臉上笑得單純而甜蜜。
“好，那就去馬爾代夫！”林立對著她柔柔的一笑，在看著她純凈的眸光時，自己的心裏也變得一片澄明！
莫離的辦公室。
“莫唯放媽媽那兒了？這是張嬸兒給你送來湯，快趁熱喝了。”莫離自己吃的外賣，還是讓張嬸兒給顧若送了湯來。
“恩，小家夥非要跟我一起過來，哄了好辦天呢。”顧若無奈的說道，順道將自己手上的食盒放在了桌上：“我吃過了，這是我爸讓我打包的菜，大家都過來吃點兒吧！”
顧若打開食盒，招呼瞿曇、汪新、amy、林立和莫玉過來。
“莫離，我建議店鋪明天全部關掉，等這件事情過後再開！今天我去看了一下，基本沒什麽銷售，營業員我估計明天還會流失，這樣貨品安全也成問題，還不如關店，想走的讓他們走吧，撐過這一次，來一次大洗牌，也未嘗不可。”林立邊吃邊說著。
舉著筷子，習慣性的將餐盒裏的魚夾給顧若——還好，筷子還沒舉起，眼睛已先一步瞟向了莫玉！
於是壓下筷子，眸光微微沈了沈——是該有所改變的時候了！
——
“恩，你說得對！”莫離看著他手裏下意識的動作，還眸光裏轉瞬即逝的黯淡，嘴角輕輕勾出一個幾不可見的笑容，轉頭對瞿曇說道：“瞿叔，通知所有店鋪歇業三天！”
說完轉過頭看著著林立：“我就不信，他們這網三天之後還不收！”
“我和你一樣的想法！”林立看著他，篤定的笑了，轉頭看向莫玉的眼裏，眸光不自覺的變得溫柔起來。
——
“莫總，質監局的約了晚上去娛樂城，時間是9點，可以嗎？”amy出去接了個電話，這事兒，現在方才確定下來。
“可以！”
“大家將手上的資料收拾一下，就回去吧，守在這裏也沒用。保持電話暢通即可。”莫離收起面前的飯盒，隨手遞給了amy，輕松的說道。
“顧若，你自己開車回去小心些，我今天要晚些回去了。”待瞿曇他們走後，也差不多到了要去赴約的時間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今天定是要喝酒的，一會兒你怎麽回來？”顧若淡淡的說著，語氣裏的理所當然，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
“你？呵呵，那你就在車上等我，不許上去！要不然，我也不去了！”莫離無奈的說道。
“行！你要負責保護好amy，一個女孩子，別讓她喝太多。”顧若拿出畫妝鏡，邊補著妝，邊說道。
“少夫人，應該是我替總裁擋酒才是！您別擔心，我酒量好，我老公也會去接我的。”amy對著顧若笑得一臉的溫婉，適時的把老公搬出來，不讓顧若對她和莫離的關系，有一點點的猜想空間。
顧若輕輕的應了一聲：這女孩很聰明，小心眼兒也多！但勝在自己位置擺得正，確實比徐瑩更適合這個職位。
——
到了娛樂城，顧若看著莫離和amy進去後，便回到了車裏。
在車裏，她一直用筆記本電腦分析最近兩個實驗店鋪試行新的薪酬方案的銷售增長情況！白天沒在公司上班，落下的工作，也還是得補上的。
她不跟著一起上去，除了是莫離不讓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你一個大老總，帶著老婆出來陪客戶，顯得沒有誠意！人家玩兒得也不會爽快！
可是，都已經12點了，怎麽還不出來呢？
她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輕輕嘆了口氣，將方案中的數據，最後又核對了一次，將其中兩個細節做了些微調後，將分析的結果發給了林立和彭然，並叮囑彭然協助她的助理保持跟進店鋪數據。
合上電腦後，她披上外套走到車外。
12點的街道已經逐漸安靜下來，而這娛樂城裏，卻剛好相反：不停的有人進去，出來的人卻很少！
12點，很多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吧！
她不在他身邊的三年裏，有多少次，他的夜晚，是這樣過的？
喝醉了，又是誰扶他回家？
——
“顧若！”一個聽起來似乎很熟悉，仔細分辯後卻仍覺陌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楊飛？”回過頭，顧若滿臉的驚奇——竟然是楊飛：一條毛呢背心長裙，外搭一件繡花針織衫，顯出一身成熟的溫婉風韻。
“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麽漂亮！”看著顧若沈靜的面容，依然是一身習慣的襯衣窄裙的打扮，肩上披著的淺金色針織衫，柔化了這身標準的職業裝帶來的強硬感。
只是定定的站在那裏，那種嫵媚中帶著淩厲氣質，便不由自主的散發了開來，比之當年離開安琪時，那氣場不知道又強大了多少倍。
“歲月不饒人，老在心裏面，看不出來而已！”顧若輕輕的走過去，氣定神閑的站在她的面前。
表面的淡然，腦袋裏卻不知道已經轉了多少個念頭：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她怎會巧遇到自己？特意找過來，怕是因為衛天的事情吧！
“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兒？”顧若淺笑著輕輕的問道，也沒有和她繞彎兒！
“莫雲對付莫氏的事兒，衛天也參與其中，你想必也知道了。”楊飛沒有正面回答顧若的問題。但這話的意思，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她：自己就是特意來找她的！
“沒想到，一番牢獄之災，也不能讓他醒悟？剛出來，就這麽有沖勁兒呢！”顧若輕笑著說道，瞇著眼睛看著楊飛，眼底是隱隱的輕諷。
楊飛見了，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她們彼此太熟悉了，顧若不過是想借她之口告訴衛天：莫氏有足夠的能力應對你們的挑釁，別偷雞不成反蝕米。
其實，這個又何須她來說呢，自己早已告訴過衛天了，也正是意識到這一點，才會主動來找她！
“這場戲到底怎麽落幕，我並不感興趣。我找你也不是別的事，衛天入獄那事兒，希望你能繼續為我保密。”楊飛的目的很直接。
“我當初承諾過你的事情，不會因為時間而改變。”顧若淡淡的說道。
楊飛正待道謝，顧若卻將話鋒一轉：“不過，莫離現在已經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他是否還會遵守這個承諾，我不敢保證！”
顧若微微低下頭，似是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才又接著說道：“你看，女人就是這樣，結了婚以後，對男人的掌控力就小多了！你一定沒想到，我顧若也會有那麽一天，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在娛樂城門口來找在外尋歡的男人！”
楊飛微微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著她：“你在等莫離？”
“如果不是等他，大半夜的，我丟著兒子不管，來這兒看風景嗎？”顧若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回頭看了看霓虹閃得特別暧昧的娛樂城大門，久久沒有收回眼神。
“顧若，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就算這是事實，你也會驕傲得不肯承認。”楊飛同樣的擡起頭，瞇起眼睛，看著那閃得讓人眼花的霓虹，語氣裏帶著淡淡的認命感。
“在他那樣的男人面前，我無法繼續驕傲！他太強大了！”顧若轉過頭，意有所指的看著楊飛。
“我明白了！我還是要謝謝你，你記得你的承諾，其它的，我自己來處理。”楊飛輕輕的點點頭，轉身離去。
“楊飛，別怪我逼你，我知道你對那個男人還是有辦法的！雖然我們不怕多一個衛天，但少一個敵人，我們也多一份勝算！”顧若自語著，用手攏了攏披在肩上的外衣，靜靜的看著楊飛上車、發動、離去。
——
擡起手腕，表上的時間，已經指向了12點30，她除了繼續等，別無它法！
深秋的風，吹在身上有些涼意，但她卻執意的站在車外，她要莫離一出來，就看到她！她要讓莫離知道，不論什麽時候，她一直在他身邊。
當時間走到1點的時候，終於看到了amy扶著莫離走了出來。而質監局的領導門，並沒有同行！
“少夫人，莫總喝得有點兒多！”
顧若點點頭，從amy手上接過了莫離，想先把他安置到車裏去，他卻抱著她不肯松手。
“amy，你怎麽樣？你先生來了嗎？”顧若沒辦法，只得先扶著他靠在車上，輕聲問著amy。
“我還好，莫總幫我擋了不少酒！”amy有些抱歉的看了莫離一眼，他正無力的掛在顧若的身上，與剛才和自己出來時還盡力保持的幾分清醒和穩重完全不同。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有些了解了，為什麽徐瑩會喜歡上他，並一直不願意放手了——他是個好上級，也是個好男人，在公眾場合，對她們的照顧都很細心，就算拉出來陪酒，在客戶面前，也充分表現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尊重，讓客人都不好意思放肆。
“恩，應該的，誰讓他是男人呢！要不我先送你回去？”顧若被莫離抱得有點兒喘不過氣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不用不用，我老公來了，諾，在那邊！”amy向對面招了招手，顧若回頭一看，一個騎著重型機車的男子正朝這邊揮著手。
“那你先去吧，路上小心！”顧若也不再和amy講客氣，吃力的抱住莫離的身體，拉開車門，努力的把他往車裏塞。
“你和我一起上車！我要抱著你！”莫離拉著她，用力的往後倒去，他自已倒是倒在了後排座的椅子上，顧若的頭卻撞在了車框上。
“少夫人！”amy忙跑過來：“怎麽辦？一定是喝多了又吹了風，出來前還好好的！”
“發酒瘋呢！”顧若按著額頭，氣惱的說道。
“你幫我扶一下他，等我發動了車子，你就放下他，再把門關上！”顧若看倒在椅子上的莫離正扶著椅背坐起來，忙抽開身子對amy說道。
amy抿著嘴偷笑了一下，將頭探到車裏，輕聲說道：“莫總，我是amy，你沒事吧！”
“沒事！”莫離這會兒似乎又清醒了些，喘著粗氣坐了起來，瞇著眼睛看著amy，強自清醒的說道：“你怎麽還沒走？你先生來了沒？”
“來了，那我先走了！”amy見顧若已發動了車子，便順勢關上了後門，沖顧若點了點頭，這才往馬路對面跑過去。
邊跑邊笑著：這莫總在裏面時似乎還清醒，一見老婆就不清醒了！看來還是少夫人了解他，真是借酒裝瘋呢！
——
“顧若，停車！我想吐。”搖搖晃晃好一會兒，莫離在後面伸出手，拍著顧若的肩。
“想吐就吐車上，明天我找人收拾。”顧若淡淡的說道。
“我不想坐後面，要坐前面！”莫離繼續拍著她的肩。
“你個兒太大，坐前面晃眼，好好坐後面吧！乖！”顧若輕哄著。
“顧若，我真要吐了，你再不停車，我跳車了啊！”莫離伸手作勢去拉車門。
“咯哢”一聲，顧若鎖上了中控鎖！
——
在與這發酒瘋男人的鬥智鬥勇中，終於將車安全的開回了小區停車場。
“莫離，到了！你可以下車了，想吐、想跳，都行！”顧若拉開車門，看著一臉委屈的莫離，無奈的說道。
“顧若，你太不可愛了！”莫離緩緩的往外爬過來，卻在快到車門的時候，一把將顧若拉了進去，順勢還拉上了車門。
“莫離，你是真喝多了，還是和我發酒瘋呢？我真的很累了。乖，跟我回家！”顧若被他按在胸前，按著發疼的前額，柔聲的哄著他，就似平時哄兒子一樣。
只是說話的語調，已是疲憊不堪。
“顧若，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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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女人之間的戰爭——
第二天
因為知道莫氏現在的情況，顧若便向林立打了招呼之後，早上便與莫離一起去了公司。
剛上樓，便聽見amy正用韓語講著電話，嘰哩咕嚕說得又快又急，顧若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而莫離卻不禁皺起了眉頭。
——
“徐總監，這事兒我覺得不妥，這個海運價格雖然比之前合作的公司低出4,，但這家公司從來沒有合作過，而且還是一家剛成立不久的新公司，我們目前的業務發展恐怕還不適宜為了低價而冒這樣的風險？”amy一邊講著電話，一邊從電腦裏調出一家海運公司的資料。
不知道徐瑩在電話那邊說了些什麽，amy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你說得沒錯，所以我只是建議你拿回去給你們韓總批過之後再傳過來，我也就正常行使我上傳下達的功能。咱們做下屬的，總得充分尊重上司的意見才是，這也是你教我的，你說呢？”amy的聲音柔柔的，那態度卻也是寸不步讓。
比之當初的徐瑩，那溫婉的姿態與成熟的態度，又高明了一籌去。
“徐瑩，這事兒我覺得你不需要找瞿總或者是莫總，越級匯報對你也不好。你去韓國公司前的身份是莫總的特別助理，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總部的形象和莫總的態度，你得萬分小心，別讓人抓著小辮子才是！”amy不動聲色的將話筒移到了另一邊，大姐姐般的勸著她。
“餵，餵！徐瑩！”
“怎麽聽不進去勸呢？這脾氣還見漲了？”
amy自語著，輕輕的放下電話，暗自瞥了一眼早就站在旁邊的總裁和總裁夫人，心底暗暗捏了一把汗：沒錯，徐瑩打電話過來，只是了解現在公司出了什麽事，看是否需要她回來幫忙！順便說了下有個新的海運公司的資料，讓她幫忙查查這家公司在國內的註冊情況與現有的業務合作夥伴！
其它的，並未涉及！
而amy早就在簡單的寒暄之後便將電話掛掉了，後面的一大串，只是她對著電話的自言自語！故意說給莫離夫妻聽的。
或許莫離對她還有惜材之意，也或許莫離念著當初一同打拼的合作情誼！可企業最忌便是有才之人不守規矩——越能幹，越忌諱！
特別是莫離現在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處理服裝公司的問題上，心情正煩著呢！有了剛才這一出，就算徐瑩以後的表現再好，當下這不守規矩、時時想越位的印象，也是要牢牢的留在總裁和少夫人的印象裏了！
以後再想調她回來時，心裏只怕也會多惦量一下了吧！
徐瑩，你就好好兒呆在韓國吧，最好在那兒找個人嫁了，永遠別再回來！
雖然感謝她臨走前的推薦，可能勝任這個職位是自己能力所至！雖然以前是她下屬，可不代表著，以後還想繼續做她下屬！
——
目光流轉間，amy假意剛剛發現莫離夫妻，略帶慌張的叫道：“莫總、少夫人？”
莫離見amy一臉忐忑的看著自己，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剛才做得很好！一切都按正常流程來，沒有人是可以有特權的！”
“是，莫總！”amy暗自舒了一口氣——這步棋，沒下錯。
——
“把她放到那麽遠的地方，性子還沒磨好！她是覺得這樣的懲罰太輕了嗎？”進了辦公室，莫離臉色一片陰沈。
“剛才amy電話裏說什麽呢？嘰哩咕嚕一大串，又急又快的，除了知道是韓語外，那意思，我可一個字都聽不懂。”顧若笑著說道。
“徐瑩越過當地公司總經理，直接把海運價格報到了總部。”莫離簡單說了一下事情。
“這樣？我覺得很正常呢！她做特別助理的時候，你的授權太充分，她已經養成了直接匯報的習慣；對人太放縱，就容易讓人失了分寸！”
“所以，你應該反醒才是。”顧若淡淡的說道——如果不了解問題在哪裏，今天有徐瑩，明天還會有張瑩、李瑩、王瑩！
賊並不是天生就是賊，你被偷了，就要想想，你是否有行為給了他鼓勵和暗示，或是給他創造了機會！
“更何況，那個amy，怕是有些故意在你面前說這些的吧？我印象中，她處理事情還算是幹脆利落，很少會這樣長篇大論的說話呢。”顧若淡淡的說著，邊拿出電腦，在會議桌旁坐了下來。
“正因為我反省了，所以我沒有因為她過分的行為而直接開除掉她，而是希望借著態度的改變，調整她的心態和行事風格，必竟也是個有管理才能的好苗子！”莫離把自己的電腦也拿到會議桌前，邊說道。
“更何況，amy是她曾經的下級，又是她一手提拔上來的，怎麽會故意讓她為難？”莫離幫顧若沖了一杯暖胃的紅棗察，不以為然的說道。
顧若輕笑著看著他說道：“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你是不會明白的！”
“那為何見你耍心機？”莫離笑著問道。
“誰說我沒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顧若坦誠的說道。
莫離看著她半晌，想說什麽，終於還是在心裏轉了幾轉，便從這個話題上轉了開去：“好了，不管她們了，這事兒不管誰對誰錯，按流程來處理總是沒錯的，現在，我們的重點也不在那上頭。”
“再說，這女人的事兒，除了與你有關之外，其它的，我還真沒心思去了解！適當的競爭，有助於良性發展，讓她們去吧！”莫離一副淡然漠視的樣子，顯著上位者的算計與城府。
“恩。”顧若打開電話，也不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糾結。
因為，接下來應對莫雲的這場硬仗，才是當下最要緊的事情。
——第二節有你在身邊真好——
“瞿叔，人都安排好了嗎？所有人都帶上公司發的卡，只要那些店鋪一開業，馬上分批購買，先少後多，盡量不要一開始就引起對方的懷疑！”
“汪新，你幫我請質監局局長和棉紡科的科長、科員，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你再準備一些禮品。”
“各客商的貨品查得怎麽樣，有沒有別的品牌的貨品？”
莫離電話裏安排著，一切，皆已進入備戰狀態。
——
“莫玉，安排人約昨天已經提出離職的員工到公司辦離職手續和保險轉移檔案，回來時到我這裏來領手續表格！同時將每個人離職結算計算出來，離職工資加一個月慰問金，金額寫在離職表上！今天回來辦手續，多加一個月安撫金！今天以後，月底以前的沒有！月底以後來辦的，保險手續暫不辦轉移！”
“林總監，麻煩你通知出納準備現金到人力資源部，金額莫總監稍後會將預算報給你。”
顧若和莫玉安排著離職人員的處理和安撫工作！
——
“顧若，好了嗎？”莫離放下電話，看著她。
“恩，可以了，一小時後應該都會陸續回來辦手續。”顧若放下電話，向莫離點點頭。
“恩，下去吧！”
莫離與顧若同時站起來，定定的看了對方一眼，並肩往外走去。
與莫老爺子當年離開莫氏一樣，他們夫妻一層一層的步行下去，到每個辦公室都走了一圈，看看員工的工作狀態，與員工交流著最近的工作進度；
而在營銷中心，更是親自給剩下的員工開會、打氣、安排工作！
夫妻倆神情間的默契與從容、言談間的淡定與大氣，極好的撫平了大家心中的恐慌，有些因為下意識跟隨行動也想離職的人，也都安定了下來。
莫離坦誠的將公司正在遇到和將要遇到的事情與大家一起進行了分析，言談間對選擇離去人的寬容，對公司以前沒做到處的自省，對公司未來幾年發展前景的規劃和信心，讓留下來的人不僅安定了下來，更覺得離去人是一種短視行為！
——
“顧若，有你在身邊，真好！”回到辦公室，莫離輕輕的將她擁在懷裏！
這幾年一路走來，也遇到過不同的危機、不正當競爭！每次，瞿曇、汪新、徐瑩，他們幾個人一路走來、披荊斬棘，看著他們的時候，讓他感覺到自己必須有承擔一切的力量和責任！
而顧若，有她在身邊，就算什麽都不做，仍能讓他感覺到安心！一股不管遇到什麽事、只要她在身邊，就能從容的感覺。
或許在他的心裏，只有她是最重要的吧！她還在，他便能毫無後顧之憂的叢容應對一切。
“我也一樣！有你在身邊，真好！”顧若回擁著他，她知道，這件事情，對莫氏來說，是一個坎兒！跨不過去，莫氏這幾年來的努力就都折廢了，品牌形象、公司聲譽受損後，再要重新來過，將會更難了！
他現在頂著的壓力是前所未有的！
但她對他有信心。
——
“叩、叩、叩！”敲門聲，有節奏的響起。
兩人松開擁抱的手臂，看著對方，輕輕點了點頭——風雨，已然來臨！他們能做的，就是攜手，迎面而上。
還好，這一次，不是他一個人；還好，這一次，她在他的身邊！
——
進來的是瞿曇。
“莫總，百家店鋪，10點10分，同時開業，我們的員工、還有部分家屬，已經沖進去購物了！”瞿曇看著莫離，沈沈的說道：“果然，全是‘愛若’的吊牌，商品有‘晶心’的、也有我們自己的正品！但據大少安排的人說：我們的商品，是拆過包的！”
“恩，購回的貨品全部放到倉庫裏專門空出來的庫區，包裝不要拆！”莫離淡淡的說道。
“客商那邊情況怎麽樣？”莫離繼續問道。
“大部分客商都開始恐慌，因為那價格實在太低了，嚴重影響了他們的銷售；不過，有幾家，平靜得異常，但他們並沒有銷售貼牌貨品。”瞿曇皺著眉頭說道。
“查他們的進貨和銷售記錄！”莫離盯著瞿曇。
十五分鐘後：
“進貨量看起來很正常，只比往年同期高15,，系統顯示，一個月前，庫存已基本為零。”瞿曇擔心的說道。
“他們這是將貨品轉手給了莫雲，莫雲將真的假的混雜銷售，然後在真品上做文章！只是，提前一個月都拿了貨，又拆了包，會是去幹什麽呢？”莫離看著瞿曇淡淡的說道。
“大哥，‘晶心’的貨品不用研究了，他們買了大量莫氏的真品過去，應該是會拆包另作文章，我們靜待出招吧！防偽的事情，繼續進行，算是花錢買教訓！”莫離在電話裏，對莫延淡淡的說道。
——
“公關部，嚴格監控各媒體，一有新聞，馬上壓住！”
“物流部，馬上安排人去上海浙江一帶的服裝加工廠，找到貼牌的工廠，拍下證據！”
“amy，通知相熟的媒體，過來拍員工離職的新聞，做隨機采訪！”
“保全部，找偵探社，查到在江城的二次加工地點！註意不要打草驚蛇！”
莫離一臉的陰沈，毫不避諱的在顧若面前，露出了陰狠之色。
如果只是正常的商戰，他莫離不會使用非常手段！如果想置莫氏於死地，他便不能只守不攻了！
顧若與瞿曇對視一眼，這樣的莫離，讓他們感覺到陌生。
瞿曇從莫離的眼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莫繼遠；
而顧若，卻感到一陣心疼——那個神采飛揚的天才設計師，慢慢的，不見了！
——
“顧若，離職的員工陸續過來了！”莫玉被同事扶著走了過來。
“恩，我去你的辦公室，你安排三個人在隔壁會議室為員工辦理手續，一切手續簡化！”顧若站起來看了一眼莫離，便往外走去。
“安排兩個保安一起過去！”莫離站起來，拉住她的胳膊。
“莫離，別太緊張了，沒事的！這是在公司呢。”顧若將手悄悄的塞進他的大掌裏，輕輕握了握。
“恩，自己小心些！”莫離沈沈的說著，看著她離開後，還是讓amy安排了兩個保安過去。
——
晚上
“莫玉，你接著把餘下的幾個辦完。”顧若站起來，將資料放到莫玉的桌上：“放松點，聊聊天就好！我去接了莫唯就過來。”
她對莫玉柔聲說道，希望用自己的淡然消除她的緊張！
“恩，我會的！”莫玉壓住心裏那帶著心酸的心慌，對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恩，加油！”顧若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點了點頭，這才離去。
出門後才伸出雙手，輕輕拍著保持了一天的微笑，感覺到有些發僵的臉。
她讓莫玉一直坐在自己的旁邊，就是讓她看著自己是怎麽和離職員工溝通的：
任何時候，hr代表的都是公司；所以，你必須在員工面前，保持你的風度和姿態！
立場要堅定，但態度要親和！
語句要強勢，但語調要輕柔！
經過這一次，她應該知道如何面對離職員工了！
——
辦完最後一個人的離職手續，天已經大黑了！
“莫總，謝謝公司對我們還能如此包容！以後在市場上，對莫氏我們心裏永遠有一份尊敬！”最後走的三名員工，辦完手續後，又回到莫玉的辦公室，同她說了這番話。
而因為公司今天的舉動而選擇留下來的員工，竟也有十名之多！
“大家辛苦了！都早點回家吧，路上註意安全，等這陣子過了，我請大家吃飯。”莫玉跛著腳走到隔壁辦公室，對財務部和自己部門的幾個女孩輕輕說道。
是的，有人毫不留戀的走了！
但，也還有人在這裏一起並肩作戰！
“莫總，你也早點休息吧！這件事情，我們相信公司有能力處理好，你也別太擔心了。”那三個女孩兒快速的收拾好東西，對莫玉微笑著說道。
以前，總以為莫玉憑著出身之貴，年紀輕輕任總監之職，集萬千光環與寵愛於一身，是所有女孩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如今才知道，每個人身上，都背負著不同的壓力——在她光鮮亮麗的背後，她的壓力比她們任何一個同齡的女孩都要大得多。
對這樣的女孩兒，他們羨慕、也敬佩，更加的尊重！
“恩，謝謝你們！”莫玉沒忍住，眼圈微微的紅了起來。
——
“丫頭，忙完了嗎？”聽電話裏林立的聲音，似乎還在街上。
“恩，剛剛全部辦完了，有十個留了下來，另外還有一部分人說，以後在市場上不會為難莫氏的。”莫玉回到辦公室，看著桌上厚厚的一沓離職資料，聽著林立淳厚溫暖的聲音，眼淚不自覺的又流了出來。
“怎麽又哭了！我在看店，一會兒過來找你，你們今天怕是會很晚下班吧！”林立柔聲說著，哭，也許是成長過程中必然的經歷吧！
“恩，會很晚，你開車註意安全，順便看一下我們的店！”莫玉吸了吸鼻子，嬌嬌的說道。
“小樣兒，安排我工作呢？正看你們的店呢！一會兒我會和莫離交流的，你就別操心了。好好兒洗個臉，我可不願意來了看著個大花臉。好了，我掛了。”林立聽她哭著，還不忘關心自家的店，心疼的同時，不由得又失笑出聲。
對著掛了的電話，莫玉皺著眉瞪了一眼：“我就花著臉，怎麽了！”
放下電話，卻還是拿出面紙和鏡子，仔細整理了一下。
——
7：30，莫玉辦公室
“怎麽又哭了，事情辦完就過去了！”林立進來的時候，莫玉還在對著那一沓離職單嘆著氣。
“顧若的做法和最後的效果，果然和你預測的一樣！林立，我是不是很沒用？”莫玉低著頭，輕聲嘆著氣，心裏既有對這件事情的難過，又有對自己在面對時如此無力的沮喪感。
“誰說的？在我心裏，你最有用了！你看，我這個黃金單身漢，都被你這個小丫頭給追上了呢！”林立笑著說道。
“餵，明明是你追我的！”莫玉擡起眼，瞪著他說道。
“你看，這樣才對麻！莫玉就應該是這麽生動的樣子！那個哭泣、沮喪的女孩兒怎麽可能是我們的莫玉呢！”林立一直背在後面的手，伸出一只來，拍了拍她粉嫩粉嫩的小臉，這才又從背後舉出一杯dq來：“來，吃這個，聽說這個能緩解女人低落的情緒！”
“噗嗤”剛才還氣鼓鼓的莫玉看著他的樣子，忍俊不住笑了起來！
一米八零的個子，拿著杯小小的冰淇淋的樣子，真是滑稽得可愛！
卻也，溫柔得可愛！
“你聽誰說的？看來你哄女孩子的經驗還挺豐富的？”莫玉低頭輕輕的笑了一下，接過冰淇淋，邊吃邊說道。
“豐富？不，一點兒也不！網上查的！”林立楞了一下——這是小時候哄顧若的經驗。
那丫頭從小就愛吃冰淇淋，還總是用那些倒追他的女孩子的情書來換！那時候，初中三年都是胖嘟嘟的，想來都是冰淇淋吃的！以此類推，小女孩兒應該都愛吃這個吧！
看著莫玉剛剛哭過的臉，吃冰淇淋時候暫時忘掉了剛才的煩惱！眼裏對自己是全心的信任和對這段戀情的期待，不由得對於自己偶爾間仍然會在她和顧若之間恍神而感到抱歉。
“莫玉，這件事兒過去了，我們出去旅游吧！你喜歡去哪兒玩兒？”林立伸手摸著她柔順的頭發，低聲說道。
“恩～我想去馬爾代夫！我上學的時候，同學約我去玩兒，我要回來實習，都沒去成呢！”莫玉邊吃邊說著，看著林立，臉上笑得單純而甜蜜。
“好，那就去馬爾代夫！”林立對著她柔柔的一笑，在看著她純凈的眸光時，自己的心裏也變得一片澄明！
莫離的辦公室。
“莫唯放媽媽那兒了？這是張嬸兒給你送來湯，快趁熱喝了。”莫離自己吃的外賣，還是讓張嬸兒給顧若送了湯來。
“恩，小家夥非要跟我一起過來，哄了好辦天呢。”顧若無奈的說道，順道將自己手上的食盒放在了桌上：“我吃過了，這是我爸讓我打包的菜，大家都過來吃點兒吧！”
顧若打開食盒，招呼瞿曇、汪新、amy、林立和莫玉過來。
“莫離，我建議店鋪明天全部關掉，等這件事情過後再開！今天我去看了一下，基本沒什麽銷售，營業員我估計明天還會流失，這樣貨品安全也成問題，還不如關店，想走的讓他們走吧，撐過這一次，來一次大洗牌，也未嘗不可。”林立邊吃邊說著。
舉著筷子，習慣性的將餐盒裏的魚夾給顧若——還好，筷子還沒舉起，眼睛已先一步瞟向了莫玉！
於是壓下筷子，眸光微微沈了沈——是該有所改變的時候了！
——
“恩，你說得對！”莫離看著他手裏下意識的動作，還眸光裏轉瞬即逝的黯淡，嘴角輕輕勾出一個幾不可見的笑容，轉頭對瞿曇說道：“瞿叔，通知所有店鋪歇業三天！”
說完轉過頭看著著林立：“我就不信，他們這網三天之後還不收！”
“我和你一樣的想法！”林立看著他，篤定的笑了，轉頭看向莫玉的眼裏，眸光不自覺的變得溫柔起來。
——
“莫總，質監局的約了晚上去娛樂城，時間是9點，可以嗎？”amy出去接了個電話，這事兒，現在方才確定下來。
“可以！”
“大家將手上的資料收拾一下，就回去吧，守在這裏也沒用。保持電話暢通即可。”莫離收起面前的飯盒，隨手遞給了amy，輕松的說道。
“顧若，你自己開車回去小心些，我今天要晚些回去了。”待瞿曇他們走後，也差不多到了要去赴約的時間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今天定是要喝酒的，一會兒你怎麽回來？”顧若淡淡的說著，語氣裏的理所當然，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
“你？呵呵，那你就在車上等我，不許上去！要不然，我也不去了！”莫離無奈的說道。
“行！你要負責保護好amy，一個女孩子，別讓她喝太多。”顧若拿出畫妝鏡，邊補著妝，邊說道。
“少夫人，應該是我替總裁擋酒才是！您別擔心，我酒量好，我老公也會去接我的。”amy對著顧若笑得一臉的溫婉，適時的把老公搬出來，不讓顧若對她和莫離的關系，有一點點的猜想空間。
顧若輕輕的應了一聲：這女孩很聰明，小心眼兒也多！但勝在自己位置擺得正，確實比徐瑩更適合這個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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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娛樂城，顧若看著莫離和amy進去後，便回到了車裏。
在車裏，她一直用筆記本電腦分析最近兩個實驗店鋪試行新的薪酬方案的銷售增長情況！白天沒在公司上班，落下的工作，也還是得補上的。
她不跟著一起上去，除了是莫離不讓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你一個大老總，帶著老婆出來陪客戶，顯得沒有誠意！人家玩兒得也不會爽快！
可是，都已經12點了，怎麽還不出來呢？
她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輕輕嘆了口氣，將方案中的數據，最後又核對了一次，將其中兩個細節做了些微調後，將分析的結果發給了林立和彭然，並叮囑彭然協助她的助理保持跟進店鋪數據。
合上電腦後，她披上外套走到車外。
12點的街道已經逐漸安靜下來，而這娛樂城裏，卻剛好相反：不停的有人進去，出來的人卻很少！
12點，很多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吧！
她不在他身邊的三年裏，有多少次，他的夜晚，是這樣過的？
喝醉了，又是誰扶他回家？
——
“顧若！”一個聽起來似乎很熟悉，仔細分辯後卻仍覺陌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楊飛？”回過頭，顧若滿臉的驚奇——竟然是楊飛：一條毛呢背心長裙，外搭一件繡花針織衫，顯出一身成熟的溫婉風韻。
“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麽漂亮！”看著顧若沈靜的面容，依然是一身習慣的襯衣窄裙的打扮，肩上披著的淺金色針織衫，柔化了這身標準的職業裝帶來的強硬感。
只是定定的站在那裏，那種嫵媚中帶著淩厲氣質，便不由自主的散發了開來，比之當年離開安琪時，那氣場不知道又強大了多少倍。
“歲月不饒人，老在心裏面，看不出來而已！”顧若輕輕的走過去，氣定神閑的站在她的面前。
表面的淡然，腦袋裏卻不知道已經轉了多少個念頭：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她怎會巧遇到自己？特意找過來，怕是因為衛天的事情吧！
“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兒？”顧若淺笑著輕輕的問道，也沒有和她繞彎兒！
“莫雲對付莫氏的事兒，衛天也參與其中，你想必也知道了。”楊飛沒有正面回答顧若的問題。但這話的意思，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她：自己就是特意來找她的！
“沒想到，一番牢獄之災，也不能讓他醒悟？剛出來，就這麽有沖勁兒呢！”顧若輕笑著說道，瞇著眼睛看著楊飛，眼底是隱隱的輕諷。
楊飛見了，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她們彼此太熟悉了，顧若不過是想借她之口告訴衛天：莫氏有足夠的能力應對你們的挑釁，別偷雞不成反蝕米。
其實，這個又何須她來說呢，自己早已告訴過衛天了，也正是意識到這一點，才會主動來找她！
“這場戲到底怎麽落幕，我並不感興趣。我找你也不是別的事，衛天入獄那事兒，希望你能繼續為我保密。”楊飛的目的很直接。
“我當初承諾過你的事情，不會因為時間而改變。”顧若淡淡的說道。
楊飛正待道謝，顧若卻將話鋒一轉：“不過，莫離現在已經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他是否還會遵守這個承諾，我不敢保證！”
顧若微微低下頭，似是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才又接著說道：“你看，女人就是這樣，結了婚以後，對男人的掌控力就小多了！你一定沒想到，我顧若也會有那麽一天，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在娛樂城門口來找在外尋歡的男人！”
楊飛微微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著她：“你在等莫離？”
“如果不是等他，大半夜的，我丟著兒子不管，來這兒看風景嗎？”顧若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回頭看了看霓虹閃得特別暧昧的娛樂城大門，久久沒有收回眼神。
“顧若，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就算這是事實，你也會驕傲得不肯承認。”楊飛同樣的擡起頭，瞇起眼睛，看著那閃得讓人眼花的霓虹，語氣裏帶著淡淡的認命感。
“在他那樣的男人面前，我無法繼續驕傲！他太強大了！”顧若轉過頭，意有所指的看著楊飛。
“我明白了！我還是要謝謝你，你記得你的承諾，其它的，我自己來處理。”楊飛輕輕的點點頭，轉身離去。
“楊飛，別怪我逼你，我知道你對那個男人還是有辦法的！雖然我們不怕多一個衛天，但少一個敵人，我們也多一份勝算！”顧若自語著，用手攏了攏披在肩上的外衣，靜靜的看著楊飛上車、發動、離去。
——
擡起手腕，表上的時間，已經指向了12點30，她除了繼續等，別無它法！
深秋的風，吹在身上有些涼意，但她卻執意的站在車外，她要莫離一出來，就看到她！她要讓莫離知道，不論什麽時候，她一直在他身邊。
當時間走到1點的時候，終於看到了amy扶著莫離走了出來。而質監局的領導門，並沒有同行！
“少夫人，莫總喝得有點兒多！”
顧若點點頭，從amy手上接過了莫離，想先把他安置到車裏去，他卻抱著她不肯松手。
“amy，你怎麽樣？你先生來了嗎？”顧若沒辦法，只得先扶著他靠在車上，輕聲問著amy。
“我還好，莫總幫我擋了不少酒！”amy有些抱歉的看了莫離一眼，他正無力的掛在顧若的身上，與剛才和自己出來時還盡力保持的幾分清醒和穩重完全不同。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有些了解了，為什麽徐瑩會喜歡上他，並一直不願意放手了——他是個好上級，也是個好男人，在公眾場合，對她們的照顧都很細心，就算拉出來陪酒，在客戶面前，也充分表現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尊重，讓客人都不好意思放肆。
“恩，應該的，誰讓他是男人呢！要不我先送你回去？”顧若被莫離抱得有點兒喘不過氣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不用不用，我老公來了，諾，在那邊！”amy向對面招了招手，顧若回頭一看，一個騎著重型機車的男子正朝這邊揮著手。
“那你先去吧，路上小心！”顧若也不再和amy講客氣，吃力的抱住莫離的身體，拉開車門，努力的把他往車裏塞。
“你和我一起上車！我要抱著你！”莫離拉著她，用力的往後倒去，他自已倒是倒在了後排座的椅子上，顧若的頭卻撞在了車框上。
“少夫人！”amy忙跑過來：“怎麽辦？一定是喝多了又吹了風，出來前還好好的！”
“發酒瘋呢！”顧若按著額頭，氣惱的說道。
“你幫我扶一下他，等我發動了車子，你就放下他，再把門關上！”顧若看倒在椅子上的莫離正扶著椅背坐起來，忙抽開身子對amy說道。
amy抿著嘴偷笑了一下，將頭探到車裏，輕聲說道：“莫總，我是amy，你沒事吧！”
“沒事！”莫離這會兒似乎又清醒了些，喘著粗氣坐了起來，瞇著眼睛看著amy，強自清醒的說道：“你怎麽還沒走？你先生來了沒？”
“來了，那我先走了！”amy見顧若已發動了車子，便順勢關上了後門，沖顧若點了點頭，這才往馬路對面跑過去。
邊跑邊笑著：這莫總在裏面時似乎還清醒，一見老婆就不清醒了！看來還是少夫人了解他，真是借酒裝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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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停車！我想吐。”搖搖晃晃好一會兒，莫離在後面伸出手，拍著顧若的肩。
“想吐就吐車上，明天我找人收拾。”顧若淡淡的說道。
“我不想坐後面，要坐前面！”莫離繼續拍著她的肩。
“你個兒太大，坐前面晃眼，好好坐後面吧！乖！”顧若輕哄著。
“顧若，我真要吐了，你再不停車，我跳車了啊！”莫離伸手作勢去拉車門。
“咯哢”一聲，顧若鎖上了中控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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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這發酒瘋男人的鬥智鬥勇中，終於將車安全的開回了小區停車場。
“莫離，到了！你可以下車了，想吐、想跳，都行！”顧若拉開車門，看著一臉委屈的莫離，無奈的說道。
“顧若，你太不可愛了！”莫離緩緩的往外爬過來，卻在快到車門的時候，一把將顧若拉了進去，順勢還拉上了車門。
“莫離，你是真喝多了，還是和我發酒瘋呢？我真的很累了。乖，跟我回家！”顧若被他按在胸前，按著發疼的前額，柔聲的哄著他，就似平時哄兒子一樣。
只是說話的語調，已是疲憊不堪。
“顧若，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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